又名,直男翔太郎和他三个笨蛋狱友
本文和任何现实生活中的法律法规没有任何关系,没有人会把监狱生活过成大学宿舍,请不要带脑子看,带了脑子看完发现三观有病也不要骂我。
直男翔太郎第一人称
本章cp要素非常少,但为了避雷还是带上了cpt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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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进了监狱,理由还不便透露,经过也忽略不提,只需要结果,那就是我,进了监狱。
监狱里有合租牢房,免费的。有三个室友,包分配过来的。
我们经常坐在一起聊天。
我上铺的那个叫花家大我,額前挑染了一小撮白毛,眼神阴郁,看面相年轻时应当是个进少管所犹如进自家后花园的狠人,所以长大了再进监狱好像顺理成章的事儿。
但他说自己是个医生
我不信,门矢士也不信。
门矢士是我对铺,对我们有着让人不快的身高优势,一伸腿就能把这个小破牢房占满,装逼如风,常伴他身。
意思就是他偏偏喜欢伸腿,于是我们只好尽力把自己蜷起来。
他上铺正蜷在我左边,叫乾巧,捧着不锈钢的杯子喝水,看起来岁月静好,并不想参与我们的谈话。
他喜欢睡前喝一杯热水,然而他一杯热水能喝俩小时,所以目前看起来没有爬上铺去睡觉的打算。
他不是个身材矮小的人,所以占床面积还挺大的,我被他向右挤,挤到了右边的花家大我。我听到花家清晰的一声“啧”
我缩在他俩中间,有一瞬间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我的床铺
话题继续,花家说他真的是个医生,就是没有执照,在一个七扭八拗的小巷子里开了个医馆,经常给一些黑道上见不得人的患者看病。
乾巧问,“所以你是因为做人体实验被抓进来的吗?”
花家拿眼白瞥他,发射出含有你的脑子没有进化完全吗这样的怜悯目光,然而尽数扎在了中间的我身上
乾巧继续捧着他的杯子吹他的热水,还是一派岁月静好,好像刚才惹了人的不是他
我或许该挪一个位置
“我就是某个黑帮的人”,坐在对面的门矢士开口继续了这个话题,他变换了一下姿势,把乱伸的腿收回去,双手抵在腿上,身体微微前倾,有了点严肃的样子,“我是来找我老婆的”
你进监狱是为了找老婆?你老婆怎么会在男子监狱里?这是什么走向,肖申克的恋爱?这监狱也不叫肖申克啊,来打市第一监狱的恋爱?
整个牢房立刻安静了下来
直到乾巧从一片热气中抬起头来,问
“你对象也是男的?”
我诧异的望向他
也?你为什么用也?
门矢士看着他点了点头
没想到这个牢房里居然有两个基佬,虽然我的思想足够包容开放,但身为一个直男和两个基佬做狱友还是使我感到几分的不自在,于是我小心地往花家那边靠了靠
结果花家说,“我对象也是男的”
………
我或许应该申请换一个牢房
没等我思考多久,花家大我继续补上他那令人同情的入狱遭遇
“我老婆估计不会等我了”他啧了一声,面色灰白地给自己下了判书,“我是当着飞彩(我猜这应当就是他老婆的名字)的面被警察带走的,当时他正打算和我和解,邀请我去第一附属医院工作,警察忽然就闯进来说我走私军火,二话不说就把我带走了”
他抬起头看着虚空中的某一点,脸色越发痛苦,仿佛看到了悲剧降临到自己身上的那一天。
“飞彩看我的眼神就像看一块被虫蛀的蛋糕”
不论大我说的真假,他的神情看上去确实像那么回事儿。我们看着他皱成一团的五官明智地没有再开口。
这样的沉默氛围一直维持到乾巧喝完他的热水,他起身放好杯子,又缩回原来的位置。探出头,越过我,凑到耷拉着脑袋的花家面前
语气十分诚恳地说
“那你蛮惨的”
这时候我终于看懂了一点乾巧的性格,他关于人际交往那一块的氛围接收装置一定是坏的。
我赶紧把他和花家拉开距离
“众所周知,热水会喝到脑子里”
“我是个医生翔太郎”
“那你就再清楚不过了嘛哈哈”
“哈,哈”
花家配合地干笑两声
我本觉得今天晚上能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去了,结果一直闷不吭声的门矢士终于耐不住寂寞决定讲述一下他的入狱经过。
我眼睁睁看着乾巧和花家动身后又返回来,继续坐在我两边,单薄的床板发出吱呀吱呀的不堪重负的声音。
“我老,嗯,海东他是个小偷,偷东西从不失手,我看着他得意就很烦,于是在他偷一副名画的时候报了警,还让小弟妨碍他逃跑,然后他就进了监狱,因为前科累累所以量刑还蛮重”
………
“后来我又觉得有点想他了,想找人把他弄出来,他不干,非要呆在里面。我就只好把自己弄进来了。”
………………
他顿了一下,大概在等我们发表什么评价
我觉得以他的脑回路和实际行动不应该呆在监狱而应该在精神病院,也许还可以申请残障人士补助津贴
我搜肠刮肚找到一个不伤人的点,“啊,这不挺好,能团聚了”
花家也附和我,“对,睡觉吧,明早没准就见到他了”
“谢谢”门矢士接着说,“我为了和他见面,还特地调查干什么事儿能分到同一个区,然后让手下先找个对社会有害的人试了试,成功了我赶紧就犯同样的事儿进来了”
“等等,你,给自己安了什么罪名?”花家问
“走私军火”
“你那个手下是不是常去一个私人诊所?”
“好像是叫花家综”
门矢士的表情从迷茫到震惊,花家扑上去掐他的脖子。
“花家花家,杀人罪加一等啊!”
“乾巧别看了!过来帮忙!!”
第二天我们每个人都顶着熬夜产生的硕大的黑眼圈,门矢士由于还被打了所以看上去更严重一些。
排队取早餐的时候他再次对花家诚恳道歉,“我一定想办法把你弄出去”
我也赶紧帮腔,“对对别担心,既然是他手下干的,他一定能帮你洗清冤屈”
然而整个早晨不管是在吃饭还是劳作我们三个陪着门矢士鬼鬼祟祟地看遍了监狱里这个区的所有人,也没有找到门矢士说的海东大树
乾巧忍不住建议,“他到底长什么样,我们跟你一块找找”
门矢士双手在脖子那块比划了一下,“头发到这里,发尾向外炸开,很爱笑,笑起来还挺好看,但脾气特别不好,喜欢追在我身后跑,每次都坏我好事,甩都甩不”
花家给了他肩膀一拳,“闭嘴,别秀了”
直到中午吃饭,我们也没能找到海东大树,于是下午的劳作时间决定改换战术,四人散开各自找其他犯人打听。
这个方法见效很快,我挑到的第四个人就是海东原来的狱友。
询问过后,我立刻招呼他们三个聚集到一起
“海东已经被调离这个区了”
门矢士立刻问,“为什么?”
“因为他认罪态度良好,还把你家黑帮的老底都兜给了警察,顺利获得减刑,已经去b区了。顺便一提,你的黑帮可能已经被端了。”
虽然门矢士依旧面无表情,但我还是从他面部细微的变化看出了一丝错愕,也许还有一丢丢的委屈。
乾巧再次使用他那坏掉的氛围接收装置,凑过去真心实意地安慰说,“那你蛮惨的”
花家大我鼓起了掌
晚饭过后我们坐在牢房里思考各自的问题,花家突然意识到对于他至关重要的一点
“如果门矢士的黑道势力没有了,我是不是就出不去了?毕竟那个小弟不会蠢到把自己陷害过别人的事迹抖搂出来”
我顺着这个思路想了下去,悲哀的发现完全正确
同时对面的门矢士也不怕死地点了点头
我看着花家扑上去的身影,深深地认识到今后的监狱生活会无比坎坷
“乾巧!过来帮忙!”